下一章讲舰长的身世，会把整个系列留下的绝大部分坑给填了

(资料图片)

死寂，鸦雀无声。

像是被按下静音键，整个办公室此时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

在这个办公室的会客区里，你和正襟危坐的布洛妮娅坐在一起，别过脸去无声偷笑的渡鸦和扶着额一脸难绷的芽衣坐在一起，空和第二小队的队员们坐在一起，最后苏独自一人坐在一方喝着办公室中配备的高档绿茶。

从刚才这一大帮子的人进办公室撞上刚刚那一幕，气氛就陷入了一个怪圈之中，没有一个人提这件事，导致了一群人里就布洛妮娅最尴尬，如果大家狠狠地嘲笑布洛妮娅，布洛妮娅说不定还会好受些。

“哈～”

你轻叹一声后，将手放到了布洛妮娅的头上温柔地揉了揉，然后主动地打破了沉默的局面。

“苏，你是怎么和芽衣她们遇上的？”

你看向在一旁默默品茶的苏，对他询问到，真正的意思是既然喝你家的茶好歹帮自己一下。

“嗯，本来此次回来是想要和比安卡小姐叙旧，只可惜我来得不是时候，此刻她尚在冥王星，然后便想见一见爱莉希雅的传人，于是便遇上了。”

苏的回答很巧妙，虽然与你单独见面时所述不一样，但是你却不能说他的话存在问题。

因为幽兰黛尔确实是苏的传人，芽衣也确实是爱莉希雅的传人，苏想要见她们合情合理。

这就是明明所说的全是真话，却将关键全部埋没的话术，这就是觉者的睿智。

“是吗？芽衣，你们聊了些什么？”

你转而对芽衣发起了提问，进一步分散大家在刚才那事上的注意力。

“还没有聊什么呢，只是互相认识了一下，毕竟这位苏阁下不是我和渡鸦所熟悉的那位苏，我们算是第一次见面。”

芽衣其实看得出你在护着布洛妮娅，曾经乐土的英桀们都喜欢用这种话术，遇到事情不想说就岔开话题，她可太熟了。

不过她没想在这种事情上死缠烂打，她是来谈正事的，就戳破你们的话术，顺着你们的话说了下去。

“虽然遇上现存于世的前文明英桀是意外之喜，但我并没有忘记这次约你们出来见面的目的，布洛妮娅说您可能知道些什么，我们有一些问题想知道。”

芽衣开门见山，单刀直入将目的将了出来。

“无妨，请说。”

你做了请的姿势，同时回应到。

“但在此之前，舰长……我们现在还是能这么称呼你吧？”

在你以为芽衣还是会像当年一样风风火火的直接把问题怼到别人脸上的时候，芽衣却没有那么做，而是选择先展露不那么强势的一面。

“当然，我知道自己是谁，所以芽衣按你喜欢方式来就好。”

你点了点头，同样地表达了友善，心中感叹芽衣也变得比当年成熟了，却悄无声息将放在布洛妮娅头上的手放到了布洛妮娅的手心里。

“谢谢，那么我可以开始问了吗？”

芽衣展露出如春风和煦般的微笑说道。

“请问吧。”

芽衣点了点头，示意在一旁第二小队的两人，然后莱尔递上来了一个文件夹，而缇米朵则是开始了笔记。

“首先是关于在神州东海海域出现的那个苍白巨人，请问您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信息。”

你看了眼苏，苏摇了摇头，意思是让你自己回答，他不想干预。

“好的，空，去帮我拿支笔和一打纸。”

你对空喊到，空起身去往办公区，熟练地找到东西给你拿来。

接过笔纸后，你就开始像打字机一样奋笔疾书，仅仅不过短短的十几秒就写满了好几页纸，但不到半分钟你就完成了动作，并将手中写得满满当当的几十页纸递给了芽衣。

“那只人型崩坏兽的名字，能力，构成，来历，以及所有相关的内容，我全部都写了下来了，过后你们自行查看便可。”

芽衣拿着打关于大极乐天的资料，第一时间关注不是这份资料有多么的详尽，多么的客观，而是这份文件给了芽衣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随后芽衣在无意之间余光扫到了一旁的苏，芽衣瞬间就想通了，为什么这份文件会给自己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了。

因为这份文件和乐土打字机打印出来的档案从字体到格式，从文风到笔触都一模一样，甚至连最微小的细节都如出一辙。

芽衣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你和苏，心中不禁感慨，似乎从很久以前你就是这样，明明是朝夕相处的人，却总是无比神秘，越是去了解你这个人，你身上的谜团更是不减反增。

就算是现在，这一点也不曾改变。

“感谢您的配合，这份资料对于天命处理那头末法级崩坏兽的残骸有很大的作用。”

芽衣客套了一下后，将手上的资料递给缇米朵进行保存。

“然后是下一个问题，据布洛妮娅透露，在她前往迎击大极乐天之前，你就已经向她透露过关于敌人信息，请问……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芽衣！”

芽衣问出这个问题后，渡鸦急忙看了一眼布洛妮娅的反应，然后抓了抓芽衣的衣袖，因为这个问题确实很尖锐，简直就像是在质疑你一样。

尽管全体休伯利安女武神都和布洛妮娅一样信任着舰长，但是这个问题对于人类而言真的非常重要，如果人类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这场仗是不可能打赢的。

“舰长……”

布洛妮娅不禁紧了紧握着你的手，有些担忧地看了看你，而你着对布洛妮娅回以了一个从容的微笑，示意她不要担心。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芽衣请先告诉我，问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

你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悦，反而是给出了一种信任的温和态度，这让芽衣正以颜色，认真回答到。

“因为知道敌人是谁对于人类而言非常重要，如果我们连敌人的正体都不知道，那我们又与坐以待毙有什么区别呢？

我们之所以选择对你问出这个问题，是因为我们信任曾作为休伯利安舰长的你，我们相信你给出回答能给我们带来有力的帮助。”

你点了点头认可芽衣的说法，虽然芽衣在语言上的造诣一般，听着有点像道德绑架，但至少真情实意是传达到了。

“嗯，我知道的原因是因为我原本就知道，一个人就算失忆了，常识与知识不会丢失。”

芽衣挑了挑黛眉，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于是抱以疑惑的语气道。

“常识？”

“是的，这是常识，对于刚刚迈入宇宙的地球文明而言可能比较难以理解，但是这的确是星际之间的常识，而且他也知道。”

“呼——”

你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苏，除了你以外的众人齐刷刷的看向苏，而苏则是从容的喝了口茶。

“不必如此看我，虽然舰长阁下所言不虚，但我所知的其实远没有舰长阁下知道得多。”

苏又重新把问题推回到了你身上，而你也正经开始讲述起你所知道的东西。

“嗯，实数宇宙的各种哲理概念在与虚数之树的力量向契合后形成的注定了各种命运的道路，这种道路被称之为「命途」。

命途相当于虚数之树在实数宇宙的根须，在一条命途上走得最远的存在被称之为星神。

星神拥有调度自身所在的整条命途的虚数力量的权限，祂们也因此拥有了凭借个体的意志创灭宇宙编纂物理法则的伟力。

都是诸多平行宇宙之中十分基础的常识。”

听着你阐述，众人觉得头皮发麻，虽然地球文明也有创造世界泡之类的技术，但是创灭宇宙改写物理法则的这样事对于人类而言还是太远了。

“这样关系宇宙命运的事真的是常识吗？”

莱尔不禁感叹道。

“当然，这的确是常识，就像是最普通的高中生都知道质能公式是E=mc²，星神的构成其实并不复杂，人尽皆知，但又难以企及。”

你这么解释道，众人就很轻易的就能理解了。

“舰长，你的意思是，我们敌人是星神？”

芽衣黛眉微皱，就算有极其专业的表情管理，但是还是能感觉到凝重的情绪。

“不不不，当然不可能，以目前地球文明的发展程度还做不到与星神对垒的程度，就连星神下属的眷族都无法与之为敌。”

你摇了摇头，否定了这种幼稚且天真的看法。

“如果你们一定要我说人类的敌人是谁的话，我只能给出天上的每一颗星星都可能是你们人类的敌人这样的答案。”

何几曾时，也有人对人类给出过相同答案，但今时今日再面对这个答案，已经又是另一番局面了。

“芽衣，时代变了，人类要面对敌人不在像崩坏那样清晰唯一了，你们太执着于敌人是谁了，这样的思维在会让你们顾此失彼，走入深坑……”

你目光深邃，这是接下来的一个时代人类必须要面对问题。

“因为，所有步入宇宙的文明都注定会百面来敌。”

这是对于步入宇宙的文明而言，敌人可以来自任何地方，甚至可以来自于祂们自身，这是简单至极的常理，必须得懂，不懂就难以在宇宙中生存。

……

你先后和芽衣等人讲述了诸多星际之间的常识，从命途与星神讲到星海重天现有的局势，天命方面想要知道的信息，天上之人的现状，地球文明将来一定会面对和可能会面对的问题，事无巨细的全部将悉数讲述。

缇米朵和莱尔两班倒，已经记满了好多个魂钢硬盘，眼见手下已经没有多的记录设备，甚至还找苏借来一叶菩提才将你要交给人类的“常识”记录完成。

“好了，常识与建议讲这么些也够了剩下的就由人类自行探索吧……苏，终止记录吧，接下来我要将一些不是常识的东西了。”

听你这么说，不光是芽衣她们，就连苏都有些意外，他不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什么，但还是按你说的结束了菩提叶的记述。

“不是常识的东西，是什么？”

从相遇以来，苏一直都是一副从容淡定的神色，见苏都难得展露出有些意外的神情芽衣不禁发出疑问。

“一切生命诞生的始源，地球与月球那些不为人类所知的过去，八年前月球上的真相与树海二元最大的秘密，以及……我是谁？”

你话未完时，苏就已经双目圆睁，话完后，他那双平红色的双眸更是不住地巨震，用着发颤地声音难以置信地问道。

“舰长，不……摆渡人，你确定要将这些事告诉我们吗？”

芽衣通过看到苏这剧烈的反应，才感觉到你将要说的东西到底是多么重要的事，也吃惊看向你。

“舰长……”

布洛妮娅也拽了拽你的衣角，担忧地摇了摇头，担心你是在又要做什么危险的事。

“没事的，我要讲的东西琪亚娜也知道，天塌下来，连琪亚娜都能顶着，放心吧。”

你摸了摸布洛妮娅的小脑袋，让她不要担心，然后用一种不需要发音的语言和苏说道。

『苏，我觉得这些事我的子孙应该知道，至少不应该被我带进坟墓。』

苏的神色复杂，但这是毕竟你的意愿，你要将这些事告诉人类，他也没有立场制止。

『但是为什么是人类？比人类适合知道这些事的物种明明有那么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您不可能不懂。』

你打断了苏，露出一抹如同长辈般地慈祥笑容。

『你就当是我这个长辈对自己最小的孩子的一点小小偏爱吧，而且……』

“……而且，琪亚娜还在月亮上挂着呢，就算真的出现意外情况，我们还有一张底牌呢。”

你刻意提起琪亚娜，是提醒苏，月球上封印了整个宇宙固有的虚数内能，虚数之树的手伸不进来。

苏见你心意已决，便也不再阻拦，而你扫视了周围看着你和苏大眼瞪小眼了半天的大家。

“我会用大家都能听懂，都能理解的方式讲述，当你们听完之后，就什么都知道了。”

所有人都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并保持安静。

“这个故事开始于虚数之树与量子之海诞生之前，时间与空间都尚未诞生的时代。”

……

关键词： 这个问题 地球文明 似曾相识